“嗚嗚……我不活了嗚嗚……原來我費了半天的勁,卻讓他們兩個生米煮成了熟飯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眾人再度齊齊大汗……
太陽一點點的西斜,帳篷里面依然沒人出來,仍能有隱隱響動傳出,慢慢的,五人又著急了起來。至于獨孤小藝已經哭得沒了力氣,呆呆的坐在那里。
“不會吧?”鷹搏空不耐煩的看了看太陽:“有響動是好事,證明兩人都沒事,可是怎麼這麼長時間?有點太離譜了吧?”
東方問情咧了咧嘴,有些尷尬,沒說話。
東方問劍別過頭去,沒動靜,就當沒聽見。
東方問刀咂了咂嘴,臉龐有些痙攣,喃喃地道:“就算是吃了藥,也不能這麼猛啊……我有些自卑……”
……
又是良久之后,月已升至中天。
帳篷里面終于沒了動靜。五大高手泥雕木塑一般遠遠地站在外面,每人都是一身清露,眉宇之間,都有疲乏之色。
時間實在太久了一點……這位君大少爺,就算吃了藥……也實在是太能堅持了……好毅力啊!
君無意臉上滿是擔心之色,看著帳篷那邊,既盼望著帳中的那兩人能趕緊的出來,卻又不知道該到底該怎麼處理,更害怕兩人中若是有哪一個受不了……可如何是好?
畢竟這件事鬼使神差、陰差陽錯的,相信誰也沒有任何的準備。管清寒固然是無辜受害之人,但君莫邪本人又何嘗不是稀里糊涂中招的另一受害之人?最令人意想不到卻還的是,這件事肇事者加起因居然是因為獨孤小藝……
這就更讓人無語了。
如此錯綜復雜的牽連,讓一貫睿智的君無意也不禁腦袋大了三圈。
但……這事能怨誰?怨獨孤小藝?
不錯,作為始作俑者的她固然是無可爭議的罪魁禍首,但她的出發點也只是為了要自己愛的男人,更是因為全無了解的無心之過,此刻的小丫頭也知道自己闖下大禍,滿眼的淚水就沒停過,自己又那里再忍心苛責。
還有清寒那丫頭,當日莫邪理智全失,只知索取,可是清寒身負武功,未必沒有抵抗之能力,但她甚至連呼救也沒有,這意味著什麼?她必然是發覺了莫邪的異樣,甚至察覺了春藥的存在,要解救莫邪,才全無聲息的默默承受這一切。
若不是清寒的犧牲,真不知道身中淫毒的莫邪到底會怎麼樣,如今,等于就是管清寒犧牲了自己的清白,救了莫邪,對君家整個家族來說,都是莫大恩德啊!
那麼,現在她的身份卻又如此的曖昧,君家到底該如何回報?或者說,應該如何對待呢?
這又是一件頭痛的事情。
看來管清寒的身份,必須盡早的詔告天下,刻不容緩呀……
三爺思緒混亂的想來想去,難以定斷,但其他幾人卻完全他那麼多的想法。就像東方世家三兄弟,他們只會關心君莫邪最終會不會有事,只要外甥最后沒事就沒問題了,恩,不就是多了一個外甥媳婦嗎?咱家里有錢有糧,難道還養不起?多個千兒八百個的也養得起!
媳婦多才代表以后的下一代更多,多幾個才是大大的美事呢,帳子里的那個管丫頭肯定是要了,還有外邊的這個小丫頭,敢想敢為,敢作敢當,也要了,咱是莫邪的親舅舅,這點主還做不了嗎?
也不知過了多久……
君莫邪悠悠醒來,只覺得渾身舒爽異常,爆發之后的那種飄飄欲仙感覺余韻,似乎還在腦海中回蕩,稍稍愣了一下,這才真正的清醒了過來。
大少晃了晃腦袋,慢慢回憶起之前發生了的事情,不由得呻吟了一聲,才要坐起來之際,身體一動,即時聽到身邊傳來一聲痛苦到極點的嬌柔呻吟……
君莫邪聞聲側過頭一看,不禁大吃一驚!
一張清冷秀美、國色天香的絕色俏臉帶著深沉的痛楚,氣息異常微弱伏在自己身前。嬌柔的身軀片縷不存,雪白的肌膚上,一片青一片紫,大抵盡是自己之前肆虐所致。
若單只此,君大少也還未必多驚訝,更因為此女竟是――
管清寒!
霎時間君莫邪吃驚的汗毛都立了起來!
這是怎麼回事?
自己明明記得,自己乃是喝了獨孤小藝帶來的酒,也知道那丫頭在酒里面下了春藥……然后說要將自己生米煮成熟飯,然后自己欲火焚身,化身為狼,再然后……再然后就什麼都不記得了……
怎麼現在醒來,壓在自己身下的,居然變成了管清寒?
這也太不可思議了!
可是再看到管清寒一身的傷痕,眉宇間的極度痛苦,鼻息更見虛弱,君莫邪僅存的一絲旖念霎時間飛到了九霄云外。
小丫頭弄來的春藥頗為霸道,連自己的特殊體質都無法抵擋,因此失去了神智,天知道一味承受的管清寒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?抬起頭看看天色,不由的又是大吃一驚。
居然已經是深夜!
記得喝下那一葫蘆酒的時候,還是上午來著。
這麼說來,自己豈不是整整折磨了管清寒一整天?她這嬌柔的體質,到底是怎麼撐得過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