淚珠兒在眼中轉啊轉的,終于撲簌簌的落了下來。
君邪有些不好意思,畢竟人家獨孤小藝先看上的,自己借著替人家付賬的理由耍無賴卻私吞了,用這等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占一個小女孩的便宜,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,皺著眉頭安慰道:“哭啥?最多等我打造物件的時候,特別為你打造一柄寶刀,再專程送到府上,這樣總行了吧?……”――這也叫安慰?
“誰要你的刀!?”獨孤小藝不知君邪此言已等于是一個承諾,還道君邪刻意譏諷自己,氣得一跺腳,終于嗚咽起來;心中委屈無限:“這塊鐵明明就是我的嗚嗚……”
說來,獨孤小藝倒不是哭那塊隕鐵,隕鐵縱然珍貴,以獨孤家的實力,只要刻意尋找,想來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,小藝真正哭的原因,反是是君莫邪這個可恨的家伙,擺出一副紈绔的樣子,連話也不讓人說完,就快刀斬亂麻的將兩塊鐵都買了下來。故意將整件事情弄得糊里糊涂說不明白,現在可倒好了,東西到了他的手里,立即提出來給自己那塊垃圾!居然還被他說得如此的道貌岸然:你要大的我要小的…….這玩意是能用大小個頭來判定優劣的嗎?
當然,最最可氣的還是,自己居然又一次的看走了眼,又一次的被他的假裝出來的表象迷惑了過去……
眼淚斷線珠子似的掉下來,獨孤小藝真的很傷心。看這家伙居然木頭樁子一般站在那里,竟然不過來勸慰一下!獨孤小藝更是氣苦了,索性小嘴一咧,嗚嗚的哭起來。
“呃,別哭了,哭的臉都花了,真難看!”君邪皺著眉頭,斜著眼,如此勸慰道。
“我就要哭!要你管,你你……嗚嗚……你說誰難看?!”女孩子最忌諱“難看”這個詞,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,叔可忍嬸不可忍!獨孤小藝突然停止了哭聲,惡狠狠地看著君邪,一時間,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突然一下子抓住了君邪的胳臂,張開櫻桃小口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,一口咬完,隨即摔開,越發大聲的哭起來。
“嗷嗚…….”君邪臉上肌肉抽搐,咬著牙關,嘶嘶道:“我……操!”
獨孤小藝淚眼明媚的瞪著他,嗚咽道: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卻是沒聽清楚。君邪攤攤手,一呲牙,痛。獨孤小藝又哭了起來。
君邪撓了撓頭,聳了聳肩膀,雙手一攤,一籌莫展。
君邪前世乃是一個殺手,本就很少接觸過什麼風花雪月,若是有什麼需求,也是真金白銀的……呃,完事兩瞪眼,你東我西毫無瓜葛。對于女孩子的心思那是半點不懂,更加不會哄女孩子,所以雖見獨孤小藝哭得傷心,他也是真不會勸慰,索性放棄這個努力,不理你,愛哭不哭!
蹲在地上細細查看那塊天外隕石,越看越是滿意,用手提起來,只不過比籃球稍大些,居然足有兩百多斤的分量!嘖嘖兩聲,異常滿意。
若使用這塊隕鐵打造出飛刀,必然是無堅不摧啊!這次真是撿到寶了,雖然手段有些不大光明……
正在陶醉,突然屁股上一痛,幾乎一頭撞到隕鐵上去,只聽得獨孤小藝一邊傷心的哭,一邊疾步奔了出去,地上留下一串淚珠…..
原來獨孤小藝見君邪竟然全然不理會自己,轉頭去看隕鐵,更加的委屈至極,在他撅起的屁股上猛地踢了一腳,哭著跑了……
撫著屁股,君邪有些惱火,獨孤小藝卻已經沒影了,君邪長出了一口氣,喃喃的罵了兩句:他媽的小妞!若你落到我的手里,我就先那啥再那啥然后又那啥,哼哼哼……
其實,現在君邪的功力雖然仍不如獨孤小藝深湛,但若是真的以命相搏,甚少實戰經驗的獨孤小藝決計不是君邪的對手!但問題也恰好就在這里,君邪前世所習練的,全是又快又狠,一擊斃命的殺人伎倆!而現在正在熟悉上手的,也無一例外。若是平常切磋,君邪反而發揮不出真正實力,不容樂觀。
就如前世的時候君邪在師兄弟們要求他指點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話:“不要找我指點、切磋。我只會殺人,我不會打架!”
而對獨孤小藝,又豈能真正以命相搏?無論是家世地位還是個人脾氣,都不允許君邪真正格殺獨孤小藝!何況,獨孤小藝號稱‘紈绔克星’,也算是一個嫉惡如仇很善良的姑娘。再說,一切只怪原先的君莫邪太過于混賬而已
站起身來,看向那掌柜:“老板,若是這塊隕鐵在你們這里制成兵器,最多能做到幾煉?”
老者沉思一下,道:“這塊隕鐵,小店之前曾經煉制過一次,去其雜質;若繼續精煉,最多可以做到三煉,可以達到云紋繚繞照面光寒的地步,若是制成兵器,必然鋒利之極!”
“能否作到削鐵如泥?”君邪沉吟著。
“不能!”老者嘴角咧了咧,很干脆的回答。削鐵如泥?小家伙你是傳說聽得多了吧?
“那你們竟然叫神兵譜?若是不能削鐵如泥算什麼神兵?”君邪一瞪眼,有種受了欺騙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