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了把玄京變傳授了清虛,清虛按照自己的意思,把玄甲龜殼祭煉了一遍,做了無數的改動,這才煉就了這件寶物。
許了還特意給玄機宮設置了人工靈識陣列,故而這件寶物還能變化,可以化為一個身長百里的玄機童子。
許了還告訴清虛,這種法門叫做黑金童子,煉制的寶物頗有靈性,精通變化,比尋常法寶更方便使喚。
清虛也不知道黑金童子是什麼梗,他倒是見識了許了身邊的黃巾力士,知道這種法寶人的妙用,歡天喜地的就把玄機宮收了。
許了,玉虛,清虛三人,平日里事情不多,幫忙清虛煉制了玄機宮,三人就又恢復了潛修的狀態,但接引卻不一樣,他忽然有了兩生公這個奴仆,就多了好些選擇,有些目標就不用懇求許了出手了。
他被龜靈老祖戲耍了一次,心頭惱火,故而還想要追逐龜靈老祖,把萬闕靈臺奪回來。龜靈老祖雖然大巧不工,用最拙的計策,讓兩生公自己歡天喜地的去送死,讓許了都生了錯判,從容走脫,但畢竟失去了數十萬年護身的龜甲,修為跌落甚多。所以接引有信心,憑了自己的智慧,還有兩生公的力量,足以對付這頭大妖。
當然,他跟兩生公商量的時候,兩生公這種自詡學習人道,智慧不凡,遠超洪荒妖魔的大妖,只覺得十分屈辱。他可是也以智謀自詡,卻沒有想到,如今之被人當成了粗大的打手。
但是兩生公又有什麼法子呢?
他倒是嘗試著,提供一些經驗智慧給接引,接引每一次都能一兩句話就戳中他謀算中的破綻,辯駁的兩生公啞口無言。
接引開始還有些興趣,但駁斥了十多次之后,終于不耐煩起來,說道:“你的智慧只合做洪荒妖魔,不合做人種,還是乖乖的認命,認清自己其實是個蠢蛋的殘酷現實罷!”
這句話的打擊之沉重,兩生公苦苦思索了七八天,也沒能提出有力的反駁,整個人都萎蔫了下來。
接引也只需要一個聽話的苦力,沒空去給兩生公建設內心,所以兩生公不再出爛俗的主意,他反而更輕松了些,制定了一個比較容易打倒的小目標,就帶了兩生公前去坑人。
接引這一次不用許了等人,亦是有十足的信心,他又復祭煉了六座陣法,每一座都祭煉到了第四層禁制,再加上有月牙彎舟,以及十余座神山,再加上兩生公這個“粗魯的打手”,很覺得可以拿下對手。
接引不比許了,每次都是大舉觸動,獅子搏兔,全力以赴,但也是謀定而后動。
他圖謀的龜靈老祖,耍了一個花招逃脫之后,化身一個面色蠟黃,土里土氣的少年,也潛入了人道諸國,無巧不巧,就選了混魔老祖潛修的國度。
混魔老祖能夠修至魔君巔峰,甚至都要問鼎天魔,天資自然是橫溢到了極處,故而此一番轉世重修,頗為順遂,輕而易舉就突破了天罡士,如今正在積蓄法力,準備沖擊大衍士。
不久前玉虛大開方便之門,招攬門人弟子,混魔老祖也頗心動,想要投奔過去,但卻又覺得自己修為不夠,不足以成為玉虛傳人,說不定會被選中了當仆人,這就有些不襯托身份。
故而混魔老祖想要等自己突破大衍,等清虛或者許了也立教,再去試試運氣。
這一日,他正上街閑逛,忽然見得一個面色蠟黃,土里土氣的少年與人爭執,換了旁人也瞧不出來這個少年有什麼特意,混魔老祖卻悚然一驚,他的眼中這頭少年全身軟綿,但軀體卻龐大如山,生有粗壯四肢,頭頂有巨角的妖物,正在仰天咆哮,兇殘至極。
跟這個少年爭執的人,不過尋常生靈,雖然也有修煉,但不過妖士的層次,他據理力爭,并不覺得自己應該退縮。
混魔老祖暗暗忖道:“這種大妖怎麼也混入了國中?待我上去問一問,他究竟什麼來歷,為何我從未見過?”
龜靈老祖脫了本殼,故而混魔老祖雖然能夠瞧出來他的本相,卻也忍不住這個脫了殼的大龜龍。
混魔老祖走上前去,伸手一扯面色蠟黃,土里土氣的少年,說道:“你這妖怪,居然敢混入人道之國,莫以為人道尊者不知道你麼?”
龜靈老祖微微吃驚,他瞧了混魔老祖一眼,也是瞧不出來這頭大魔的來歷,如今混魔老祖轉修靈機,原來又是一軀雙魂,性情都不一樣,他如何認的出來?
龜靈老祖低吼一聲,叫道:“去去俗人,信不信我吃了你,就逃出此國,誰也奈何不得老祖。”
混魔老祖呵呵笑道:“人道諸國有人道尊者的陣法護持,你稍有異動,就要被陣法困住,哪里還容得你逃脫?”
兩人都是妖魔之中,最為優秀之輩,互相瞧看了一會兒,都明白了對方心底的念頭。龜靈老祖也不再跟人爭執,和混魔老祖攜手去了僻靜處,兩頭大妖魔這才各自露出了爪牙來,互相催動靈機妖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