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若是這兩百余頭妖王和妖士級的妖怪也上來廝殺,許了稍稍用些手段,也就都殺光了。
但是他們組成的陣法,卻給許了莫大困擾,此消彼長之下,許了和兩關惡斗了十余招,就明顯落在了下風。
欲蛇見縫插針,天賦神通威力全開,五光十色的光環兜頭落下,讓許了生出種種幻覺,只覺得漫天都是飛舞的美女大腿,種種神功秘法唾手可得,能夠直升天妖的珍奇丹藥和天材地寶飄飄而來……
若非許了及時催動了定玄鏡變化,窺破了諸般虛妄,只怕就要著了欲蛇的道。
饒是如此,他要分心對抗欲蛇,手腳上不由得更慢了一分,給兩關壓制的更狠。
許了手中山海棒越是揮舞,就越顯得沉重,每一招每一式都吃力之極,但這條黑沉沉的大棒,就好像一條潛修三千年的怪蟒,不拘如何緩慢吃力,總能在最要緊的關頭,攔截在兩關的雙刃槍之先。
兩關每一次跟許了的巨棒硬拼,都會手腕微微發麻,他維持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,但心頭仍舊暗暗吃驚,忖道:“許了這小子,所有人都說他覺醒得了妖怪血脈不過一兩年的功夫,就算有在洞天之中修煉,可以加速時光,但能夠有百余年功力已經是極限,為何他居然可以修煉出如斯恐怖的實力?”
兩關心頭驚駭,但手腳卻不慢,雙刃槍橫掃豎挑,身法也越戰越快,就似化身千百,站至最酣暢處,他高聲喝道:“朱九烈!你怎麼還不動手?”
朱九烈抖了抖身上鬃毛,雙手一扯,手中就多了一桿九尺八寸的鋼叉,九個鋒銳的叉頭,稍稍揮舞起來,就如一片刀山般,明晃晃,寒意侵人。
有了朱九烈的加入,許了顯得更為吃力,山海棒已經遮攔不住自身,不得時時催動聚仙門當下兩大敵人的兵刃。
零老催動了星屑落羽之術,無數螢光翻飛,但是羽清源也不是易于之輩,雖然上來就吃了虧,但這位許了門下第二弟子,早就改換了法門,也是催動了定玄鏡變化,見到銀光飛來就照了過去。
星屑落羽之術雖然神奇,但被定玄鏡的鏡光一照,仍舊會當場飛散,化為烏有。
零老心頭憤恨,怎麼也料想不到世上居然有這等神妙法術,生生克制了自己的天賦神通。他跟羽清源惡斗了數百個回合,這才遙遙升空,往下面望去,暗暗盤算道:“我雖然急切間勝不得這頭鳥兒,但他也奈何不得我的星屑落羽之法。白虎禪和惡靈大將勢均力敵,也暫且不用說了,就看朱九烈,欲蛇和兩關什麼時候能夠殺了許了。許了一死,白虎禪一定會認清形勢,那頭鳥兒聽說跟許了關系不錯,還叫他師父,但許了怎麼可能調教出來大衍士級數的徒弟?兩人關系怕也未必有傳說的那般緊密……”
零老思忖了一回,知道此戰的關鍵就在盡快殺了許了身上,他也沒有想到,自己一方安排了三大妖將聯手,還有兩百余頭妖怪組成“此消彼長大陣”,但卻仍舊不能拿下許了。
零老心頭暗暗忖道:“雖然我們伏擊的地方不在北都市內,但終究距離北都市不遠,戰斗的太久,萬一招惹來萬妖會的妖帥級強者,比如解脫太子之流就大大的不妙了。
還是應該速戰速決,本來不想用這一招殺手锏,但迫不得已,就只好動用了。”
零老隨手一揮,就有一道信號火花飛出,發出了召喚幫手的信號。
許了也不由得心頭微微一沉,他已經微微覺察到情況超出了預計,按照道理,這五頭妖將級大妖再無任何幫手,為何居然還能做出召喚幫手的姿態?
許了的疑惑并未有持續多久,就聽到一聲清越的長嘯自遠方沖霄,一道五色火焰挾帶無邊霸氣,生出雷音爆鳴之聲,沖破了大氣屏障,直奔他射了過來。
許了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,露出了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來,忍不住驚呼出生:“五方封神?”
五方封神是七大妖策之一,四大軍團中五色旗大統領古斑斕和妹子潮汐兒的看家本領,天庭隕落之后,僅有的四頭登臨天妖之位的大妖怪之一,號稱刑皇的五色孔雀所傳秘法。
不久前,許了剛剛在五方封神手底下吃過虧,就連黃巾力士,玉鼎一脈的靈寶變化都克制不住,他還是憑了周天祭神之術,硬生生把一團五色火焰磨滅。
許了所有的情報機構,埋伏的暗子,都沒有傳回來關于五色旗的消息,雖然這也不算奇怪,警事部畢竟剛剛統合,人員復雜,哪里是四大軍團之一五色旗的情報機構對手?
找不到五色旗參合此事的蛛絲馬跡才是正常,能找到才是不正常。
但……這個時候的許了,絕對沒有辦法接受這種解釋。
“這股妖氣的強橫,實在超乎了估計,但仍舊未能有妖神的級數……五方封神總共也只有兩個人修煉,既然不是古斑斕,來的就一定是潮汐兒,古斑斕的親妹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