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了冷冷瞧了他一眼,喝道:“為何來尋我麻煩?”
這個陌生人面目陰冷,一身的肅殺之氣,但此時已經被黃巾力士封了法力,半分神通也使不出來,他也沒有料到許了居然有這等底蘊,環顧左右數百黃巾力士,滿臉都是駭然之色,半晌無話。
許了見他不肯回答,立刻就呼喝一聲,頓時有幾頭黃巾力士越眾而出,這些黃巾力士負責守護上古天庭,自然有無數逼供的手段。只是頃刻間,就把這個陌生人折磨的死去活來,涕淚交流,苦苦哀求,但卻沒有人理會他。
許了等著黃巾力士們,足足把十八道大刑用完,這才冷笑著問道:“現在我問你話來,可有些痛快的回答?”
陌生人臉色難堪,怪叫道:“我是夜帝的遣來,專為殺了尊上,你若是要殺了我,盡管下手,莫要折磨人了。”
許了冷冷一笑,說道:“你也配死的痛快?在洛陽街肆無忌憚殺人,毫無理由就敢來殺我,斗法的時候也絲毫不顧及普通人家,須得死的凄慘點,方能對這一方生靈有所交代。”
許了倒也并非一定要虐殺此人,只是若非口氣冷硬一些,這人如何會把各種秘密和盤托出?
他心底暗暗思忖道:“夜帝是誰?怎麼從未聽說過這頭大妖怪?”
陌生人剛剛被黃巾力士大刑伺候,心中是肝膽俱裂,忍不住大叫道:“夜帝也是妖神之尊,你如此殺我,難道就不怕夜帝尋你報仇嗎?”
許了哈哈一笑,說道:“他都派你來殺我了?我還怕他個鳥兒?”
許了態度窮橫,這個陌生人完全被嚇唬住了,只是被稍稍逼問了幾句,就把夜帝的來歷給原原本本說了一遍。
當初龍華會有十二頭妖神,八臂龍魔被太清公子打爆,徐府院君本身就是萬妖會的四大妖神之一,還有八頭投靠了萬妖會,如今都在徐府院君的大妖天里暫且存身。
另外兩頭妖神,就是東海龍王和夜帝,大家都喜歡叫夜帝老蟲子,但是這頭蟲皇實力驚天動地,就算以太清公子的能耐也讓他從容走脫。
許了知道了夜帝的來歷,心底不由得微生古怪,暗暗忖道:“這頭老蟲子不去跟十八仙派爭斗,來暗殺我作甚?”
他又問起這個陌生人,如何有萬妖會的妖籍卡,這個陌生人頓時臉有難色,幾番支吾不肯詳細說起。許了也不拖拉,立刻就吩咐手下黃巾力士繼續行刑,這人驚慌之極,急忙大聲呼喝:“我說!我的妖籍卡是……”
就在他就要吐露,是誰人給他妖籍卡的時候,忽然有一道五色火焰從胸口噴出,這個陌生妖將首當其沖,自然死的比其他人都快些,胸口五色火焰飛出,全身妖力頓時都被點燃,化為了熊熊火炬。
十余頭按住這個陌生人的黃巾力士被五色火焰沾染,立刻就被焚燒成了飛灰。
許了也是大吃一驚,連續催動了幾種靈寶變化,但不拘哪一件靈寶都擋不住這道五色火焰。
一件件法寶依次被五色火焰點燃,并且順著氣機向許了蔓延了過來。
許了心頭驚懼,匆忙間來不及催動其他本領,依次把聚仙門,誅仙門,化仙門,吞仙門轉動,磨了七八次。
這團凌厲無匹的五色火焰,畢竟抵擋不住上古天庭的至高神通,被四座仙門漸漸磨滅,最后化為了一縷五彩煙霞。
許了隨手把這團五彩煙霞鎮壓在聚仙門深處,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凜然之意。夜帝倒也罷了,縱然身為妖神之尊,但萬妖會也不是沒有妖神,根本不會到北都市來鬧事兒。但在萬妖會內部居然有人跟外面勾結,給予各種便利,這就讓他暗生忌憚。
許了默默收了周天祭神的神通,一拂衣袖,先按落了遁光,降落到了洛陽街,再次踏入了月咖啡。
他給手下發了一道信息,先讓人過來給兩個慘死情侶收尸,順帶查證身份,通知親戚。然后才讓侍應生把月咖啡的經理叫過來,溫聲說道:“此番月咖啡的損失,都算作我的賬目上,回頭把賬單送去北帝集團。”
這位經理微微一笑,說道:“這卻不用許了先生賠償,畢竟這件事非是由您引起,若非許了先生把這個兇人引開,只怕我們月咖啡損失還不止于此。唯一可惜的就是慘遭毒手的那對情侶,我們月咖啡愿意出十萬時幣安慰他們的家人,只是這兇人居然身懷妖籍卡,還望警事部能秉公查案,追求出來幕后真兇!”
許了嘆息一聲,說道:“這件事,我必然會全力以赴?”
很快警事部就有探員過來,接手了這個案子,許了呆了一會兒,就離開了洛陽街,先去了一趟天帝苑。
白秋練,曲蕾,趙燕琴,還有林寧,也都不是第一次進入天帝苑。
現在的天帝苑已經十分接近正常世界,不但有玉鼎一脈從小天庭帶過來仙種,還有許了帶回來一部分吃掉鮮果剩下的果核,也都被栽種了起來,經過法力培育,很有一部分已經生長的亭亭靜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