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般若用力鼓了幾下手掌,笑嘻嘻地說道:“你倒是頗有天份,我傳授你《翼火靈蛇變》也沒幾日,居然就練成了。”
許了緩緩把雙目噴射的大日精炎收回,眼眸中金焰流轉,微微一笑,說道:“若不是師兄能把日精魔人的血脈提純,重現上古大妖翼火蛇的精血,我就算天賦再高也沒法練成這一卷妖神經。”
這幾天楊般若見他實在無聊,就把一卷《妖神經》預先傳授,便是《翼火靈蛇變》。
想要修成《翼火靈蛇變》,就須得有上古大妖翼火蛇的精血,也是有了楊般若的指點,許了才曉得日精魔人傳承了上古大妖翼火蛇的血脈,并且還替他用玉鼎心法精純,再無半分魔氣沾染。
楊般若笑道:“按照你的天賦,回到玉鼎宮,師尊必然會傳授你玉鼎心法,那才是咱們玉鼎一脈的根本功法,論殺伐兇厲,天下間沒有任何一門功法能比得上。”
許了雖然學了玉鼎心法總綱和十般變化,但卻沒有多嘴,畢竟偷學功法也不知道玉鼎宮有無禁忌。越是古老的宗門,規矩就越古板,許了可不想招惹麻煩,反正拜師之后,就任他學習,這會兒又多什麼嘴?
許了一抖身子,收了三十六面大日火翼幡,問道:“般若師兄!你可找到了大師兄留下的線索?”
楊般若嘆息了一聲,說道:“并不曾發現,看來這一次還是無功而返,大師兄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線索,明日我們就啟程,回去十六層魔獄吧。”
許了也早就在第一層魔獄呆膩了,能夠去玉鼎魔宮,盡管還是找不到離開的辦法,但終究比現在好很多,頓時心情微生愉悅,暗暗忖道:“玉鼎魔君實力不遜妖神,說不定有辦法救活白秋練,若是能夠救活她,就算出不去魔獄,似乎也不算太差。”
許了進入魔獄之后,偶爾也會想起白秋練,只是那時候每每心情抑郁,生怕救不活她,并不敢多想。直到楊般若出現,讓他知道了玉鼎一脈的很多事情,才算是有了幾分希翼。
楊般若總還是不肯死心,雖然定下來明日就啟程回去,但卻不肯浪費這一日的光景,跟許了閑談了一會兒,就望空一躍,化為一面定玄鏡,之前他沒用這般變化,用的是另外一種搜天索地的法寶變化,此時卻用了出來,很有幾分病急亂投醫。
定玄鏡鏡光照徹地面都生出了幾乎透明之意,許了雖然也練就的玉鼎十變,但運用之法卻頗粗糙,此時偷瞧學師,不由得暗暗點頭,心道:“我只用定玄鏡來定住敵人的元氣變化,使之沒法運使神通,沒想到這般法寶變化,還能照徹九幽,洞悉空冥,諒必其余變化也有多重運用法門,就是我不知道罷了,日后一定要細心學習,對敵的時候不知要多出多少手段。”
許了把《翼火靈蛇變》修成的大日妖氣逆轉,重新化為玄金妖氣,他如今已經修成了四卷妖神經,每多修成一卷妖神經,就覺得自己九玄真法更進一步,似乎隨時都能踏出那一步,引發妖氣沸騰,但就是差了一線,總是模模糊糊。
楊般若從來不曾問起許了以前修煉的什麼功法,反正以他想來,只要學了玉鼎心法,以前的功夫必然都會舍去,自然就不重要了。
許了看了楊般若一會兒,就再也不看,他和楊般若帶過來的日精魔人和黑甲魔人都已經被兩人殺了,大日魔幡都被轉化魔氣,煉成了大日火翼幡,就只剩下了黑甲蟲可以溝通。
許了為了幫忙,早就把黑甲蟲灑了出去,遍搜附近的每一處地方,此時他溝通也不過是打發時間,畢竟黑甲蟲并不用監控,也一樣勤勤懇懇。
許了溝通了幾頭黑甲蟲,忽然有一頭黑甲蟲向他發出了警訊,少年心頭微微凜然,這頭黑甲蟲發出了的警訊,居然是告訴他,當初走到的那口飛刀又出現了。
許了當初發現了淡金骸骨和六件法寶,算上前面得到的元象鼎一共八件遺物,就只有那口短刃飛刀自行走脫,并沒有被他得手。
那時候,許了也不在魔獄,光憑黑甲蟲根本無法馴服這些法寶,也就任由那口飛刀去了。
忽然聽得黑甲蟲報訊,又發現了這口飛刀的下落,許了就生出了好奇,縱身一躍,踏上了一頭云兮獸,向著傳出警訊的方向飛了過去。
不多時,許了眼前就出現了十余頭黑甲蟲,它們不斷向許了提供更新的消息,他很快就被引到一座山峰處。
許了遠遠眺望,也頗好奇,他隨手一扯,抽出了一道玄金鐵線,迎風化為黑沉鐵棒,就沖著這座山峰轟了過去。
許了駕馭了云兮獸,沖擊了十余日,憑著九玄真法的厲害,生生把這座山峰轟的凹陷了一大塊,本來一直都隱藏不動的飛刀,清嘯一聲,從藏身處飛了出來。
許了駕馭了云兮獸沖了過去,大手張開,迎空就抓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