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弟娶了一個大九歲的傻女人,還在她背后用蛇血紋了雙人抱蛇的怪紋身。
新婚當晚,新娘去了牛棚,牛叫了一晚,我想管,卻被打暈也紋了雙人抱蛇的紋身。
第二天,新娘容光煥發,牛卻死了。
我弟歡喜地殺牛賣肉,說吃了可以滋陰補陽。
可吃過牛肉的人,都全身發癢潰爛。
有人告訴我,這是鬼叫春,血滿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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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弟范光要娶一個又傻又丑還比他大九歲的媳婦。我媽在一哭二鬧后,同意了。
卻以死相逼,讓我回家幫著接親。
新娘家的陪嫁據說是范光買的,是一對穿著喜服的紙人,男的賊眉鼠眼,女的好像眼帶春波,繪得跟個妖精一樣,曲線玲瓏。
還有牛馬驢各一,其他連被子都沒一床。
驢和馬還好,那頭牛被蒙著眼拴在破舊的屋前,身上蓋著一塊紅布,好像血染了一樣。
我去接親的時候,那牛「哞」的一聲長叫,悠長而悲愴,聽得人心頭發酸。
我問了旁邊的人,要不要喂點再裝車,結果直接被扯了上車,只是讓我趕緊進屋去接新娘,他們還等著回去吃席呢。
那新娘子叫陳春妮,一早沒了媽,爹又是個酒瘋子,小時候沒人管,燒壞了腦子,才變得癡傻。
家里住的還是老式的木房子,這次都沒要彩禮,范光就給了陳爹十箱啤酒,他就開心地把陳春妮嫁了。
我進去的時候,陳春妮一邊吃著糖,一邊在洗澡。
不知道是澡盆不干凈,還是洗澡水加了什麼藥,一進去就一股怪味。
有點腥,又有點悶,還有著濃郁的花露水味,混在一起讓人作嘔。
或許是為了驅散這味道,窗子都沒關,大開著。
她脫得一干二凈,媒婆還用力搓得水嘩嘩響。
外面那些男的還在牽驢裝車,一眼就能瞥見。
我去關窗,幫她洗澡的媒婆呵笑了一聲,好像在嘲諷什麼。
陳春妮比范光大九歲,應該三十四了,長相不算差,可形態癡傻,表情古怪,這才看起來丑。
見我打量,那媒婆還特意在她胸前掂了掂,朝我嘻笑道:「你弟有福了。」
這場面有點尷尬,外面又催著發親。
我沒想到接親會是這麼詭異又難堪的局面,只得催媒婆,先穿衣服吧。
陳春妮起身的時候,背上好像被紋了什麼,像是兩個四肢交纏的人,又像是兩個人中間交纏著蛇什麼的。
手藝很粗糙,像極了范光以前自己用針扎的紋身。
被水一泡,發炎紅腫。
我愣了一下,媒婆朝我呵笑:「這是你弟昨晚特意用蛇血紋的,蛇纏人,人摟蛇,這是讓她嘻嘻,你弟是個會享艷福的。」
這紋個身和艷福有什麼關系?
而且用蛇血不怕感染嗎?
可媒婆跟著就從床上擺著的喜服下面,掏出一個東西,朝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:「這也是你弟買來的。」
我只是瞥了一眼就面紅耳赤。
正想著這樁婚事古怪,范光到底在搞什麼,陪嫁紙人,牛馬驢,還搞這些。
我瞥著拿糖哄著陳春妮的媒婆,想著她最清楚,正要問她。
聽見媒婆撇開陳春妮的腿,手上一用力,跟著冷哼一聲:「死麻皮,這麼大也吃得下!」
她下了死勁,往里捅了捅!
陳春妮悶哼一聲,只是死死咬著嘴里的糖。
「你做什麼!」我忙一把扯開她。
媒婆朝我呵呵地笑:「這是你弟交代的,人家夫妻那個……呵呵!你一個沒嫁人的姐,少管,以后嫁人了就知道了!」
說著毫不在意地去拿喜服,給陳春妮套上。
還刻意去碰她背后的紋身,有時還特意壓一壓腿間。
我看著只顧吃糖的陳春妮,實在看不下去,心頭發緊。
直接出來,給范光打了個電話,問他到底想玩什麼,做個人不好嗎!
見人家傻,娶回家折磨嗎?
結果他來了一句:「范舒,你急什麼?又不是讓你吃,你看那傻婆,吃得還挺開心的嗎?」
「我知道你看不起我,等我發財了,你就知道了。如果不是必須得你接親,我這婚事,還不想你回來呢。」跟著直接掛了電話。
我爸去得早,范光被我媽寵得無法無天,好吃懶做,眼高于頂,還吃喝嫖賭樣樣來!
從小到大,我媽恨不得吸干我的血養范光。
后來大吵了幾次,幾近決裂,他們的態度才好點。
后來我媽怕范光闖出大禍,就帶他回了鄉里,靠做流動酒席養家糊口,想著給范光找個老婆。
我和他們關系很差,這會兒范光跟我說話,也完全沒好氣。
可娶個老婆,就能發財了?
這時媒婆扶著穿好喜服的陳春妮出來,她穿了新衣服,笑嘻嘻地摸這里,扯那里,很是開心。
可走路的姿勢明顯不太對,看樣子那東西還在。
她就不感覺難受嗎?
我想開口,可媒婆直接拉著我,讓我扶著陳春妮上車:「你弟是個有主意的,人家自己愿意,她爸也同意,你還要討嫌啊。」
也是,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!
接親到家的時候,范光帶著一堆人在門口等著了。
怪的是,伴郎卻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大爺,還一個個笑嘻嘻地看著陳春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