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被溫晴拍了下,嚇了一跳,才叫出聲來了。」
「溫晴說……免得被誤會我偷東西,所以我們說遇到了蛇。」
我抬頭看了眼溫晴,她朝我眨眨眼。
等宋錢錢走后,才繼續說道:「她遇到了鬼打墻,差點誤打誤撞跑人家老本營去了。」
「二樓可是躺著個大家伙啊。」溫晴蠢蠢欲動。
自打她出師后,溫奶奶給她定了個業績目標,一年辦了多少事,就可以去她那里兌換新的教學內容。
「林舒,和你商量下,反正你容易見鬼,要不我的業績指標你包了三分之二吧?趕明兒,我送你去驗驗鬼宅好不好?」
我恨不得當場和她絕交!
這閨蜜!生怕你死得不夠快啊!
我們依次落座后,樓梯上,總算出現了兩個身影。
周淼恭敬地垂手跟在一個男人后面,背微微佝僂著,似乎有些害怕。
「這是我哥哥,周森。」她介紹道。
「周淼,你哥好帥啊!」李嵐星星眼。
一旁的張洛臉色不快地瞪了她一眼,兩人本來就在曖昧拉扯中。
看到心儀的對象夸贊別的男人,他頓時不開心了。
周森臉色白如紙,像是長久見不到陽光一樣,他握拳干咳了下,笑道:「謝謝。」
隨后轉了一圈,把眼神落在了我身上。
周淼露出一絲隱秘的笑容。
我不自在地低下頭,挪動屁股向溫晴靠近了些。
吃飯的時候,不知周淼從哪里端來了許多做好的菜。
那些肉,半生不熟,幾盤子牛排底下還滲著血水。
我有些反胃。
很奇怪,這里也沒有廚師。
她熱情地招呼我們吃。
我只吃了幾串燒烤就停了下來。
周森笑盈盈地問我是不是不合胃口。
我尷尬搖頭:「不是,剛燒烤的時候吃飽了。」
整個飯桌上,氣氛有絲怪異,他一口未動,全程在和我噓寒問暖。
可我卻有一種被餓狼盯住的感覺。
一頓午飯下來,外面天突然陰了,剎那間狂風大作,樹木搖擺。
斗大的雨夾著冰雹一起落了下來。
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響。
溫晴用竹簽剔著牙,咂咂嘴:「看樣子天不讓我們走呀。」
周淼順勢把我們留了下來。
一樓有兩個房間,李嵐和宋錢錢一間,另外兩個男生一間。
二樓居然還有個房間,在主臥隔壁。
宋錢錢狐疑地看了眼溫晴,嘴皮子翻了翻,還是沒問出聲來。
我和溫晴就住那個房間。
午休時,我把房門反鎖,角角落落都檢查了一下。
溫晴坐在床上擺腿:「別看了,沒監視器,也沒錄音筆。」
我哭喪著臉問她怎麼辦?
她比了個噓:「你該擔心這間突然憑空多出來的房間。」
憑空多出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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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宋錢錢并沒有眼花,這間房間是不該存在的?
「我們逃嗎?」我出了個餿主意,拿起床單準備丟出窗外滑下去。
可二樓的高度讓我晃了神。
這里可比一般二樓高多了,目測有三四十米。
「安心待著吧,有我在,你怕什麼?」
就是有你這個坑貨在,我才怕。
溫晴拍拍床,示意我坐下來。
「你逃不出去的,人家就等著你羊入虎口呢。」她安慰道,「上午我們可能還在別墅,可這會兒,我們已經進了人家的墓室了。這間憑空出現的房間,很可能是主墓室旁邊的耳房。」
「林舒,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?」
不對勁?我上下看了看。
「死人都比我有錢,這算不算不對勁?」
溫晴額角青筋跳了跳:「你死了我讓你更有錢!」
「你想過嗎?樓下住著你室友同學,樓上兩間房,一間你和我,另一間是周森,那周淼呢?」
「對啊!周淼的房間呢?」我恍然大悟。
「要是我沒猜錯,周淼與周森并不是親兄妹,兩人已經定了冥親。吃飯時,我給他們算過,少有的天作之合。」
冥親?可周淼還活著啊!
我想到了溫晴之前說的,這房子給死人住的。
所以,那個人是周森!
周淼和我生日一樣,氣場又相像,容貌及言行舉止,更是模仿了八九分。
她是不滿意去做周森的冥妻,想讓我代替她陪葬?
我的腦子飛速運轉,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點。
溫晴夸我:
「還不笨嘛。她處心積慮地模仿你,控制你,可能就是為了留給她鬼夫一個干凈純潔的陰妻。你手上紅繩下的頭發,應該就是周森的。
「而你的,應該在他手上。這應該是周淼和他的訂婚信物,她把里面頭發換成了你的。你還用著周森的骨灰散粉,所以他會對你格外親切。
「而且,周森應該是自小身體就不好,這種人一臉短命相,他父母從小收養了周淼,就是為了給他結冥婚。」
這麼殘忍!
我倒抽一口涼氣。
看著溫晴一臉悠哉的樣子,我也放松下來,再怎樣,她也不會讓我死在她面前的。
因為她的私房錢還不夠買三次我的男神周邊!
溫奶奶給她也算過,她是天生漏財,錢一到手就沒的人。
屬于賺錢容易,花錢更容易。
可能走著走著路,褲子破了個洞,錢包沒了。
晚飯是周淼送過來的,還是血糊糊的牛排。
我沒有胃口,把它倒進了馬桶里,溫晴餓得從包里掏出兩個面包,左右開弓,愣是沒給我留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