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目標,就是耗著沈林這幫人,不但不能讓他們干活,而且要讓他們感受到威脅,感到難受。
只有這樣,他們才能在這準備重新開張的廠子中,分出一杯羹。
“老付,你也別光聽他們的,這純粹就是小孩調皮,回頭說說就行了。”胖嬸的手中,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出來一個西紅柿,一邊吃,一邊對老付說道。
“胖嬸,你咋知道是孩子干的呢?”
“這不是挺明白的事兒嘛!隔著一個砸一個,可不是小孩調皮,砸著玩的嗎?大人誰干這事啊!”
胖嬸說話的時候,嗓門很大,充滿了得意的朝著四周自己的姐妹道:“大家說,對不對?”
“對,大人干不出這樣的事情來。”
“這就是孩子調皮,所以才會這樣。”
聽著一個個起哄的聲音,老付卻是絲毫不惱,他很清楚這一次,自己的目的是什麼,所長的叮囑,讓他暗暗下定決心,自己絕對不能演戲演砸了。
“就算是孩子砸的,這事也不能這樣算了,總不能讓人家沈老板的損失,就這麼沒有了吧?”
老付叉著腰道:“對了,你們把李大彪和李雙柱給我找過來,說我有事找他們。”
雖然老付只是一個普通的片警,但是在李園村,他還是有些威望的,再加上這一次是調查燈泡廠玻璃被砸的事情,所以氣勢很足。
輔警和村里的一個負責人,很快就找到了李雙柱和李大彪。李大彪聽說老付找自己,心中就有些發怯,但是李雙柱卻是神色鎮定的很。
砸玻璃,在他看來真的是小事情。
別說不可能查到自己,就算是查到自己,又能夠怎麼樣?他李雙柱還會怕這個?笑話!
大不了賠他幾十塊錢就是了。
“老付找砸玻璃的人,找我干什麼?”李雙柱一邊打麻將,一邊不耐煩的說道:“他不會懷疑我砸了沈林的玻璃吧?”
那村里的負責人道:“雙柱,你身正不怕影子斜,反正到老付哪里說清楚就行了唄。”
“老付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叫你過去,你過去和他說一下就行了唄。省得他親自來找你,這樣誰臉上都不好看。”
李雙柱笑著道:“二哥,我不會讓你為難,我打完這一牌就過去。”
說話間,他抓起一張麻將牌,用手指仔細的抹了兩下,臉上就露出了一絲驚喜的道:“哈哈,二餅,贏了。”
自摸的李雙柱興致很高的,但是老付在燈泡廠等著他,他又不能不去,所以在收了錢之后,就朝著自己麻友道:“你們幾個別走,我去去就來。”
“叔,沒事吧?”李大彪走在李雙柱的身后,偷偷的朝著李雙柱問道。
李雙柱拍了一下他的頭道:“能有啥事兒?這事只要你不吭聲,你覺得其他人會知道。”
李大彪揉了揉自己的頭,雖然有點委屈,卻也不敢和李雙柱犟嘴,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廠子里,看到這正喝著茶的胖嬸等人聊天的老付。
“付哥,您怎麼來了?”李雙柱說話間,就拿出一根煙,滿是熱情的遞了過去。
老付看著李雙柱,心里暗自感慨,這個家伙還真的是膽大包天,但是表面上,他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。
平靜的接過李雙柱的煙道:“我怎麼來了,還不是因為你小子,這些天忙來忙去,那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。”
“付哥,我這些天,可是老老實實的在呆著,啥壞事兒都沒干過,您要不信,找個村里的干部打聽一下就行了!”
老付已經點上了煙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道:“行了,你也比給我鼻子里插根蔥,裝象了。”
“沈林沈老板知道吧?他已經把你給告了,說你砸了他新安的玻璃,楚所長讓你過去說明情況。”
李雙柱愣了一下,他沒有想到,沈林竟然直接將他給告了,不過他心中又感到可笑。
這年輕人,真的是嘴上沒毛,辦事不牢,你現在告我將你們廠的玻璃給砸了,可是你有證據嗎?
“付哥,您是知道我的,我平時雖然喜歡和人開玩笑,但是違法的事情,我可是半點都不做啊!”
李雙柱快速的擺手道:“那個沈林,他就是污蔑我,這件事情,我和他沒完。”
老付看著一副委屈的李雙柱,彈了彈煙灰道:“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干的,可是人家楚所長剛剛當上副所長,讓我過來叫你說明情況,我總不能不來吧。”
“更何況,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林和楚風的關系,人家小舅子的事情,能不操心嗎?”
“要我說,你過去的時候,老老實實的和沈林將這一篇揭過去算了。”
李雙柱快速的擺手道:“付哥,我最近可是老老實實,誰都不得罪,他沈林這麼污蔑我,我絕對不和他算完。”
“看在付哥您的面上,我去說明一下情況,但是沈林污蔑我這件事情,我可不和他算完。”
老付的一根煙,此時已經吸的差不多,他擺了擺手道:“行了,就是有點小事情,你值得不依不饒的嗎?”
“走吧,咱早點將這個事處理完,早點回家休息。”
老付來的時候騎的是自行車,所以李雙柱和李大彪兩個,也只有騎著自行車,晃晃悠悠的跟著老付,來到了派出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