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尋思這幾個風水師可能級別不夠,不知道陳北玄沒殺我的深層次意義,所以要給他們講一遍,好鎮住他們。
然而我還是低估了他們,我剛說完,那光頭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,邊笑他邊嘲弄地說:“入云龍不殺你,你就命不該絕?今天我們殺你,他陳北玄也管不了!這是幾十年前的一場約定,哪怕是那一尺鎮天下的男人來了,他也不會插手我們血鬼門今日之事!”
原來這幾個風水師來自血鬼門,其實我從來沒聽過風水圈有這樣一個宗門。
但既然光頭提到陳北玄和高冷男時還敢如此云淡風輕,我倒是大大低估了他們。
不知道幾十年前有著怎樣一個約定,讓他們如此有恃無恐。
而我似乎永遠也沒有機會知曉了,這光頭已經動了殺念。
他抬起了手,落下了刀。
然而就在這時,兩道熾熱的光射了過來。
與此同時還有一道汽車馬達的轟鳴聲,一輛奔馳大G呼嘯而至,卷著飛揚的塵土。
從車上跳下來一身高近兩米的魁梧大漢,他同樣剃著一個光頭,在他頭上還紋著一朵血色蓮花,看著格外妖異。
血蓮光頭急速走來,每一步都像是踏著山河。
轉瞬即至,他抬起了碗口大的拳頭,一拳就將這小光頭給轟飛了五六米。
下一秒,他沖向了另外三個風水師。
此人顯然也是個以武通玄的武夫,一拳一腳一掌,那三個風水師就同樣被打倒在地。
瞬間制服了這四位風水師后,一臉橫肉的血蓮光頭扭頭看向了奔馳大G,似乎在詢問如何處置。
我抬頭看向那輛車,從車上先是亮出了兩條大長腿,兩條穿著黑色皮褲的修長美腿。
緊接著,一個黑衣皮褲的曼妙身姿從車上走下。
“殺!”她笑著道,笑顏如花。
紋著骷髏的光頭風水師楞住了,他感受到了殺機,連忙喊道:“你可知道我們是誰?當年我們門主與陳北玄以及那個男人有過約定,他們不能干涉血鬼門今日之事!”
皮褲女嘴角一揚,笑著道:“關我屁事?和我約定了嗎?”
下一秒,猛如虎的血蓮光頭扭斷了四人的脖子。
004 當年
四位自稱來自血鬼門,表現得極為囂張跋扈的風水師,就這樣一命嗚呼,命喪當場。
一時間我有點懵,雖說這四個血鬼門的風水師算不上頂尖高手,但實力絕對不弱。竟然就這樣被輕易弄死,可見這血蓮光頭一身武道已然通玄,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道狂徒。
而這四個風水師自報了家門,依舊難逃一死,可見對方大有來頭。
很快,那穿著緊致皮褲,看起來極其霸道冷酷的女人就來到了我的身前。
她沒看我,而是對那血蓮光頭說:“阿蠻,處理一下。”
說完,她才瞥了一眼我,道:“跟我走。”
我下意識地就跟著她走了,走在她的身后,看著她那充滿了女性魅力的背影,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,這女人他娘的絕對是條美女蛇,她太自信了,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上位者才有的威壓,不霸道卻讓人不敢違拗。
跟著她來到那輛奔馳大G旁,她斜靠在車身上,歪著腦袋打量起了我。
我也抬眼打量起了她,她長得不是那種一眼看去就驚為天人的美女長相,卻極其耐看,多看幾眼就會下意識被她的氣質給吸引。
“看什麼看,你認識我?”她隨意一笑,問我。
我搖了搖頭,說:“不認識,但很感謝你能出手救我。”
我當時心里很好奇,她是來解決血鬼門的風水師順手救了我,還是她專門來救我的?
“不用謝,我救你和你無關。”她隨口說道,隨手還攏了一下柔順的黑色長發,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強大氣場。
她看起來也就比我大四五歲,但氣勢這一塊,真是拿捏得死死的,是我接觸過的女人中最有女王氣質的一個,其實也不叫女王,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高貴感,也許是因為我不再是風水師,源于本能的自卑了才會有這種感覺吧。
我整理了下情緒,對她道:“不管怎麼說,我被你救了,這是事實。如果姑娘不介意,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。將來如果有機會,我會還這個人情。”
“不用。”她倒是拒絕得很干脆。
我一時間有點尷尬,但又不知該怎麼和她交談下去。
很快我轉念一想,是她把我喊過來的,自然是有話要對我說。
于是我反其道而行,道:“姑娘,既然你救了我,又不需要我回報。那我就先走了,總之我欠你一個人情,他日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,哪怕你看不上。”
說完,我轉身就走。
“呵,還挺傲的。”她道。
我繼續走,她喊住我:“站住!”
我停下來,扭頭問:“姑娘,還有什麼事嗎?”
她從頭到腳又打量了我一眼,說:“陳黃皮,我實在看不出你有什麼不凡之處。長得嘛,還行。氣質嘛,也就那樣。實力嘛,等于沒有。像你這樣的人,平時就算跪在我面前,我都懶得看一眼。”
我尷尬得無地自容,但還是自嘲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