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陳黃皮好猖狂啊,真以為自己有資格和我們打嗎?”
“是啊,罩著他的青麻鬼手都死了,他這一脈都斷了,還擱著裝啥呢。”
“要不我們一起上吧,先把他干趴下,也少個對手。”
……
一道道議論聲響起,我心中冷笑,肯定是安插進來的那幾個想殺我的風水師在煽動情緒,想一起圍攻我,然后渾水摸魚。
他們很快就達成了一致,大部分人都看向了我,眼神或戲虐或幸災樂禍,只有極個別在同情我。
看到這一幕,我莫名又想到了當年爺爺安慰我的那句話:“黃皮,世人辱你罵你甚至想殺你,你且受著。沒有忍辱偷生,又哪來的偷天竊運。當有朝一日,你能真正不動如山,一人一符一劍皆是造化,他們且看著!”
心中一陣酸楚,這種被幾乎所有人圍攻的感覺真不好受。
不過既然今天我注定要像條喪家之犬般‘落敗’,至少也要像模像樣的輸,不能辱沒了爺爺的名聲。
于是我猛地拔出九眼銅錢劍,一劍指向群雄,沉聲喊道:“要對付我,就一起上吧!”
看臺上那幾個大佬,看到我如此自負,分明輕視了些許,在他們看來不能忍辱偷生,再耀眼也是流星,更何況我還未必耀眼。
“太狂了,一起上,讓他知道什麼才是天才!”
伴著喊殺聲,大蛇朝我撕咬而來,厲鬼朝我洶涌撲來,那兇狠的屠夫更是扛著那把屠刀一刀劈來。
我成了眾矢之的,殺機四伏。
但我卻一點也沒慌,我將玄陽之氣控制在三十二層左右,也就是登堂之境的巔峰,快要進入不惑境界,隱藏了一個多的境界。
“來吧,讓我看看誰能要得了我陳黃皮的命!”裝作很猖狂地怒吼一聲。
我迎難而上,左手掐住驚雷訣,右手提著銅錢劍,三枚銅錢陣陣嗡鳴。
“一訣驚冬雷!”
“二訣鎮陰魂!”
“三訣斬魍魎!”
接連打出三記驚雷訣,與此同時我還用銅錢劍一劍刺中了那條大蛇的七寸。
瞬間陰魂散,大蛇倒。
好幾個人楞住了,沒敢再上前,他們沒想到我施法速度居然這麼快,接連可以放出這麼多道雷訣,同時還能控劍。
要知道,同樣的氣機情況下,比的就是對符箓玄術的施展速度,甚至當操控符訣的水平出神入化時,可以越境殺敵。
“去死吧!”這時,那屠夫的大刀朝我落下。
這看起來是個必殺之局,其實我早有防備,這屠夫明顯不是風水師,他太陽穴鼓起,分明是個武夫,就是想混在風水師里殺我,畢竟尋常風水師的手段是殺不了我的。
而我卻雙腳猛地往地上一蹬,整個人不退反進,同樣高高躍起。
很精妙的躲過他這一刀,我利用極強的平衡性,在空中來了個回旋轉身,一技橫踢,直踹他的胸口。
由于我本就在擂臺邊緣附近,而我這一腳更是用出了全力,直接將他踹出了擂臺。
“風水擂臺不斗法,卻要比武?抱歉,比武你也不是對手!”我看著滾落在地的屠夫,冷笑著說。
“呵呵,自以為是。就這手段把你得瑟成這樣?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!”
李秋石冷笑一聲,同時用紅繩拉開了水晶棺蓋。
那女尸猛地直立而起,從棺材里跳出。
她沒繼續動,只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。
我一直注視著她,這香爐女尸兇名極甚,不可小覷。
然而她卻一動不動,就那樣看著我笑,發出了哞哞的笑聲,就連半點尸氣都沒外放。
就在我納悶間,我耳邊突然傳來數十道同樣的笑聲。
我愣了一下,定睛一看,七八個風水師居然同時發出那和女尸一樣的笑聲,同時像是瘋了般朝我撲了過來,他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和那女尸一模一樣!
好手段,這香爐女尸名副其實,居然真的可以蠱惑人心,竟然可以控制這麼多的風水師,難怪說她會蠱惑土夫子跟她行房。
這七八名風水師轉𝓁𝓊𝓁𝓮𝓁𝓮瞬即至,一個個毫無保留的對我使出了殺招。
我大概判斷了下,如果使出全部實力,應該能破的了她,但是沒必要。
就在我打算應付一下,假裝掉落擂臺時。
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威嚴的鳳鳴之聲,蘇青荷凝氣為實,再次將尸氣變幻出了那高傲的朱雀。
這朱雀從天而降,我暗道不好,就欲抵擋。
出乎我意料的是,這朱雀最終卻扇動翅膀,將圍攻我的那些風水師全部給扇飛了。
蘇青荷幾個健步,站到了我的身旁。
“給我退!”她對著那香爐女尸搖晃著手中銅鈴,清冷喝道。
那女尸不甘地看了眼蘇青荷,最終卻乖乖退回了棺材。
所有人驚駭莫名地看向蘇青荷,這才意識到八尸門是何其恐怖的宗門。
而我心中納悶,她居然不是出手對付我,而是在幫我?
在我納悶間,她冰冷地掃視全場,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:“你們一群人圍攻他一個,真是可笑之極!陳黃皮的命由我來收,我看誰還敢動他?”
沒人敢反駁這個女人,而她則扭頭看向我,好看的俏臉上露出一高傲的笑容,道:“陳黃皮,你那天不是說要與我公平決斗,不問勝負,只分生死嗎?來,我給你這個機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