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現在已經完婚了,你還沒履行諾言。我怕死,但我更怕再也看不到你說帶我去見那三千世界。”
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,雙目微紅。
一把將她擁入懷中,我說:“紅魚,黃皮哥答應你,一定不會死,更不會讓你死!”
說完,我猛地一指點在她的穴位上,她瞬間昏死了過去。
摟住她,我扭頭對葉青山和許晴說:“葉叔,許姨,紅魚就交給你們了,快帶她出去。這劫難,我陳黃皮,一個人接了!”
說完,我又看向不遠處的胡三刀說:“刀叔,我能應付,出去!”
葉青山過來接過葉紅魚,看著我的眼睛也是微紅,溫柔的許晴更是哭了出來。
“黃皮,葉叔以前是不待見你,我認錯。我只說一句話,你不愧是陳言老先生的孫子,沒有辱沒青麻鬼手的門風,你配得上葉家之婿!”葉青山鄭重對我說道。
許晴更是哭著說:“黃皮,我們一家在外面等你,等你出來你該改口了,要喊爸、媽。”
胡三刀則拔出了那半截大刀,沉聲道:“我胡三刀就在門口,今日陳黃皮如果死了,那就從我尸體上踏出去!”
我強忍著淚水,沒讓自己哭出來,在這座城市,終究有些人有些事,值得我陳黃皮去拼命了。
等他們都退了出去,哪怕那個高冷男依舊還安靜坐著,我也不再理會。
拔出那柄爺爺留給我的九眼銅錢劍,我看向蘇青荷,一字一句道:“蘇青荷,我們無冤無仇,你卻要殺我,我不能退,也不會退。那就讓我見識一下,盛名已久的八尸門,是不是真的接的動我陳黃皮的命!”
038 又見
我不能退,也不會退。
聽了我的話,蘇青荷那對清冷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驚詫,顯然是沒想到我有這番氣度。
“陳黃皮,有點意思。不過你也別跟我整這沒用的催淚戲碼,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必殺之人。你表現得再大義凌然、再深情顧家,今天都得死。”蘇青荷嘴角微微上揚,勾勒出一冷傲邪異的弧度,極其自負地說道。
我淡然道:“沒必要,有什麼招子就使出來吧。”
說完,我就將玄陽之氣給爆了出來,附于九眼銅錢劍上。我使出了約莫七成的氣,控制在登堂之境,給自己留了一點底牌,畢竟不到生死時刻,我也不可能暴露全部的實力。
“哼,年紀不大,口氣倒不小。陳言沒跟你說過,風水一途,永遠是人外有人嗎?就你這點道行,不夠看!”蘇青荷冷眼看向我,同時搖起了手中的銅鈴。
‘叮’、‘叮叮’‘叮叮叮’。
非常有節奏的鈴聲響起,聽似悅耳,但我卻知道她在施法,這是八尸門獨有的秘法,這銅鈴就是控制尸體的。
果然,當這銅鈴聲響起,棺材里的拍打聲終于來到了頂峰。
伴著‘轟’的一聲悶響,棺材蓋子被徹底拍碎,那具我見過的可憐女人蘇青荷尸體猛地跳了出來。
我看了她一眼,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此時的她和那個美麗村花再也沾不上邊了,皮膚不再白皙,臉龐也不再精致。
她那血肉之軀已經完全僵化,皮膚干燥如樹皮,顏色更是變得烏青。
再看她的眉心處,有一顆褐色的血痂,這是成煞的標志。
尸體成煞是個很復雜的過程,最直觀的就是它的血液會逐漸消散,一點一滴朝眉心處減少,當最終變成一個黑色血塊時,它就不再是尸,也不是所謂的尸魃,而是真正的尸煞。
而此時的她還不是普通的尸煞,而是融了陰煞的真正七星孤煞。
此時的它沒有陰氣沒有尸氣,剩下的只有滔天的怨煞之氣。
我緊緊提著九眼銅錢劍,沒急著催動那天和她簽訂的魂契,而是打算試試它的殺傷力,同時也看看自己到底實力幾何。
畢竟我還從沒和這個級別的邪祟交過手,而實戰永遠是最好的老師。
這就是為什麼有時候遇到臟東西,更厲害的風水大師有時候反倒是沒一個屠夫管用的原因,道法歸道法,你得施展出來才能稱為術。
很快,這孤煞就朝我撲了過來。
它不是走也不是跑,那步伐極其詭異,如果真要用一個字來形容,那就是跳。
而且伴著它的靠近,我肉眼可見地看到了一股青色的氣息彌漫在它身體周圍,這就是那滔天的怨氣所化的煞氣。
“你找死!”我一劍揮出,直接刺向它的胸口。
我這把劍不是桃木劍,而是從古墓里埋葬了幾千年的精鐵打造的。
劍身上有九孔,名為九眼,每個眼孔里嵌著一枚銅錢,而這九孔和使用者的玄陽之氣也是一致的。
我現在真正實力是四十層氣機的‘不惑’,大概能驅動四眼。
當年爺爺將這把九眼銅錢劍傳給我時,我問過爺爺他能驅動幾眼,爺爺當時說是七眼。
現在想想那是多麼可怕的境界,爺爺是個極其謙虛低調的人,我甚至懷疑他全力斗法時,可能催動八眼,那真就是差一步登天了,難怪他被與‘一聾二瞎三瘸子’并稱四大奇人。
一劍刺中這尸煞,我毫不猶豫的運氣注入劍身,三枚銅錢在眼孔里急速翻轉,發出了陣陣嗡鳴之聲。